说到这里,耆英轻轻吁了口气,对白斯文笑道:“恩铭,幸好今天和你说了一下,要不然等到问对的时候可就要说错话了。”
白斯文心道:“原来这位爵帅是准备在道光皇帝跟前替朱济世美言了。不对,应该是道光皇帝不大在意朱济世的狂悖言语,毕竟在道光皇帝看来,朱济世本来就是西洋之臣,不通礼法是当然的,肯写信告诉朝廷西洋虚实绝对是好意,如果因为语言不够恭敬就看也不看,太失容人之量了。”
“恩铭,你刚才说此人志不在西洋,有什么凭据吗?”耆英沉吟了半晌,忽然又问了一句。
一个明朝后裔入了夷狄,还在夷狄升官发财,对大清来说也没有什么威胁,大清也不是shijie帝国,能管好自己家里的事情就不容易了,管不到夷狄那里。但如果这个明室后人还想回国搞复辟,那么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学生只是风闻,这个朱济世想在香港办个书院,招收大清的学子去学西洋的学问。”
白斯文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可不敢让耆英听出自己和朱济世其实挺熟悉的,要不然谁知道会不会诛连?
耆英听了却呵呵轻笑出声,“大清学子怎么会去学西洋的学问?这个朱济世原来就是个呆子。”
听到这评价,白斯文只能在心里面苦笑一声,这朱济世要是呆子,全shijie还有聪明人吗?
“爵帅,学生觉得,对逆明之后,宁错杀,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