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遭受这无妄之灾,站在原地乖乖地任由吴斜摆弄。
如果不是他额头和脸上不断往下滴水珠,这幅景象倒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哎哟我去,哥,你也太恶心了吧。”
吴墨嘴一撇,嫌弃道:“老张就算不爱说话,你也不能用水枪欺负人家啊,你这不是典型的欺负哑巴不会说话吗?”
虽然这么想有点缺德。
但此时吴斜确实有些怀念,昨天那个安静躺在床上的老弟。
吴墨转头又看向黑眼镜,沉思片刻。
最后狠狠心,回身从旁边柜子上将手表拿过来。
一脸坚定地说道:“哥,我这手表虽然不是特别好的,但总比你没有强。”
“来,兄弟给你带上。”
吴墨在屋里三人惊诧地目光注视下,将表戴在黑眼镜胳膊上。
戴好后,又很豪气地拍了拍黑眼镜的肩膀:“以后缺什么就跟兄弟说,贵的没有,但便宜货终归会满足你的。”
黑眼镜心里是千疮百孔。
他捂着胸口,歪着头死死地盯着吴墨。
脑子里始终想不通,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通向什么地方?
张麒麟抬起上眼皮,看了黑眼睛一眼。
这一眼十分复杂,种种想法揉成一团。
几乎已经达到张麒麟这一辈子,所能表达的情绪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