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
“晚上的咳嗽缓解了吗?能不能睡得着?”
“嗯。”
易秋停下笔:“‘嗯’是什么意思。”
“小秋开的药那必须有效。”
“陈慕山。”
“到。”
“正经点。”
“怎么才算正经?”
他放平了声音:“你给我做的急救,我当时怎么死的,你清楚。”
“你是个医学奇迹。”
“嗯对。下半辈子迎风咳血的医学奇迹。”
易秋没在意他的话,停笔坐直身子。“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一直不认罪。”
陈慕山脸上的笑容凝固。
易秋托着下巴,“你是自首的,判刑以后,为什么宁愿加刑也不认罪。”
“我死不要脸。”
他说着把一只手达在椅背上,“这个地方住起来挺舒服的,出去住哪儿?我身体这么不好,又不能工作。”
“你的情况没严重到完全不能工作……”
“严重。”
陈慕山没有让她说完,“我咳血。”
“陈慕山。”
“嗯?”
“我给你找了个住的地方。”
“你找的?”
“对,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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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陈慕山知道了易秋给他安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