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姜予安跟前,脑海里想到她娇小的身躯站在那男人跟前时就闷得发慌,那种感觉,比看到她接过商榷的玫瑰时还要强烈。
也没有其他理由,他直觉能感受到蒋延钦对她的不怀好意,而相对比起来,xr的商榷目的性倒是没有那么强,哪怕那男人送的是目的性更强的玫瑰。
姜予安不知道他变脸的速度怎么那么快,但听到这语气身上的刺也跟着竖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待我比你对我要好,人家待我客客气气礼貌至极,也尊重我事事会提前询问我意见,你呢?见到我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找下一个目标,有你这样吗?”
话说出来更觉得委屈,声音到最后都染上几分哽咽。
她红着眼,忍着眼泪不落下来瞪着傅北行,那模样看着倔强又可怜。
傅北行沉默。
着实,他不该在看到她与其他人站在一起时就出言讽刺。
可大概人往往对越是亲近的人越苛刻,他同她一起长大,自认是与她和旁人不同,气急了什么话也对她说,无暇顾及这言语是否会伤到她。
方才的道歉,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话,也有原因是他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出来。
他知晓自己偶尔控制不住躁郁的病果,却放任情绪扩大,在她面前放肆。
“抱歉,说出那些话是我不对,我只是不想你和蒋延钦走得太近,他委实不是什么好人。”
好半晌,他抬起手想去拉她,可才碰到她指尖又被姜予安给挥开。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了?我告诉你傅北行,在我眼里这地球上是个人都你要好。再者,即便他不是什么好人,也轮不到你来提醒我!”
姜予安这次也不耐烦等傅北行让开,抬手用力地推开他,红着眼自顾离开。
时间也不早了,她车还坏着呢,找人拖车随时都可以,可她还要给二哥打电话说一声,可没工夫再在这里耽搁。
傅北行没再拦她,却跟在姜予安身后,语气听得出来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姜予安,我是好心提醒你。是,你觉得你我已经离了婚我再没资格管你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你半个哥哥,老爷子临终前也交代我要照顾好你,我就有责任管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