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民拿出一个录音笔交给罗洋羽:“罗律师,我就不听了,一会儿你记录一下交给我就行了。我有事和叶助理单独聊聊。”
于是叶于兮让人来带走了罗洋羽三人,办公室就剩下叶天民和叶于兮。其实,叶天民并没有什么想和叶于兮聊的,至少目前是没有。不过是懒得再听一遍,毕竟他所了解的信息应该不会比银行信贷部能说出来的少。
不过话都说了,总不能干坐着。叶天民也只好闲扯:“叶助理,我还不知道你大学是学法律专业的呢,怎么就成了金融业的精英了?”
“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我研究生学的就是金融。而且法律和金融能很好的结合,这样的选择也是有很多的,不单我一人。”叶于兮很公式化的回答着,对于叶天民说要单独和她聊聊,她倒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赵行长指定她协助完成收购事宜,肯定也是有一些是告诉她的,知道对面这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小伙子是赵行长父亲非常看重的人。虽然好奇心驱使,她也查了这个叫叶天民的资料,但从资料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一个还任职边境新多县城北乡的一般公务人员。不过,今天看上去,比上次在赵行长父亲家里看见的时候,也许是衣服换了,要顺眼一些而已。
从赵行长把卡拿给她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就已经进了一个圈子,她是出不来的。能有今天的位置,还没到40岁就能成分行行长助理不容易。父亲只是一个小警署的所长,考大学学法律是尊重父亲的意见,研究生学金融却是自己的意愿。
在她的眼里,叶天民这样的年轻人,如果没有长辈照拂,可能她连看他一眼的可能性都没有。但现在她不得不保持着职业的素养,甚至委屈自己去应付他的需求,虽然只是工作上的接触,但是她讨厌不被自己掌控的生活,甚至工作,但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去面对。
因为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背景,走到今天的艰辛,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知道,所以她见过的那些不可人言的东西,没办法像富豪和官家后代一般的漠然。驱使她一直坚持的,是父亲临近退休前执行任务脑部受伤瘫痪了,她不想让她的后代承受这些不是金钱,却因为金钱而产生的结果。
“我在江都长大的,一直到18岁多才离开。”叶天民也是随口就回答:“所以听到叶助理也是江都政法大学毕业的,如果不是远隔千里,要是在江都遇见,我都会查查咱们祖上有没有血缘的联系了。”
叶天民是随口说,叶于兮也是随意听,虽然保持着微笑,但面对一个比年龄可能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年青,她终究还是不愿意太明显,问出了她的疑问:“叶先生,怎么不去和律师一起了解清楚一些。”
“您觉得,您信贷部的同时所说,会比您的介绍更详细吗?律师要了解才知道可能产生的问题,我再多听,我怕我会更糊涂。呵呵”叶天民也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这样啊!”叶于兮终于知道叶天民为什么要单独留下来了,大少爷的心态真的让她觉得厌恶,她站起身对叶天民说:“要不您自己坐会儿,我手上还有不少工作要忙。”
她本以为她这样说了,叶天民肯定知趣就出去到会议室,或者直接离开了。却没有想到叶天民说:“我还真有个问题,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指教?”
“你说。”叶于兮对于叶天民会说出什么问题,并没有什么预判或者猜测,这样的人你要希望他真的是有什么问题,那才是怪事。
其实也是叶天民临时想到的,他问叶于兮南云市郊区,有没有那种在开发区内价值不超过1000万拉法币,但面积却接近目前万珍阁两块土地的闲置地块。
叶于兮没有明白叶天民问这个的意思,但他的确也是问对了方向,通常大宗的地块交易都会和银行有关联,购买、贷款或者抵押等等。虽然不一定是在拉法帝国银行,也许是在别的银行,但总归是在银行系统。拉法帝国银行是国家银行,更是有不可避免的优势。
叶于兮在电脑里大约的查了一下就告诉叶天民,有,而且不止一块地。看着叶天民似乎一下眼里精光大盛的样子,叶于兮忽然有种感觉,这叶天民要做一件别人看不明白的事,但一定是很意外的。联想到叶天民说的土地面积问题,她感觉自己的想法或者是真的话,叶天民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但接下来叶天民说的话,却大出她意外。因为万珍阁实业集团的两块地拿下是准备做商业开发的,因为没有经验,拿下地之后资金链断掉,没有和建筑商协商好,工程刚开工不久就停下了。
叶天民说:“如果我用万珍阁的地块来置换开发区的地块之后,剩余的钱能否完全解决万珍阁实业集团对外的应付款或者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