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虞清欢提了一壶小酒,爬到屋檐上看落日。这时,云霞已烧了半边天,薄碎的余晖洒落,为目光触及的地方都镀上一道金边。
她抬手捋了下头发,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壶中的琥珀光,望着远处渐渐出神。
前世今生的经历,浮光掠影般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长孙焘聚满怒意的脸——长孙焘动了两次真怒,一次是她提及淑清苑的药味时,一次是她触碰了那枚雕成“枯木逢春”样式的玉。
这两次动怒,明显不一样。
第一次,长孙焘像是被触及了什么忌讳,如同野兽受到威胁般,对她露出獠牙。
第二次,长孙焘就像一个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护住仅有的糖果。
他到底在戒备什么?又在守护什么?
“唉~头疼,”虞清欢躺在绿色的琉璃瓦上,看着夕阳渐渐隐没在西边的天际,“这男人怎么那么难懂呢?”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