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副觉得世上没好人的神色,我卫殊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卫殊将带血的纱布一股脑地扔给刘廷晔,冷声道,“另外,找个手巧的女人来给她擦洗一下,浑身都是血迹,看着都扎眼!”
“本官立即去办。”刘廷晔道,“本官有一事尚且不明,但王妃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还请卫公子解惑,今日淇王带着大伙儿上山采药,怎么回来的只有您和王妃,还有那几个被钦差大人扣下的大夫?那些护卫与淇王在哪?真的是去了外地采买药材么?”
“不是只有一事不明么?怎么一口气问了那么多事?我有答应为你解惑了么?”卫殊抱着手,脸上的不耐烦写得明明白白。
事实上,他有些焦躁,只是那焦躁无从掩饰,也无从发?泄,刘廷晔便成了受气包,怪只怪刘廷晔瞎眼自己撞上。
谁知刘廷晔不急不恼,再次耐心地询问道:“还请卫公子告知王爷的情况。”
“怎么?”卫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知道长孙焘那小子的情况,也好权衡利弊得失,然后再决定值不值得为这摇摇欲坠的平城奉上生命和前途?”
“卫公子误会了。”刘廷晔不急不缓地解释,“钦差大人带着驻军围困平城,王妃为救平城百姓负伤,若是王爷在,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眼前的情势,已让本官十分不安,若是得知王爷的情况,也好及早作出应对之策。”
“我看上的是你们王妃,此时站在这里也是因为你们王妃,至于平城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也不是长孙焘那小子的护卫,大人恐怕问错人了。”卫殊说完,将门“砰”地关上,一屁?股坐到床前,抱着手靠着床沿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