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你又给老子吃了什么玩意儿?”卫殊的到来,打断了虞清欢的思绪。
虞清欢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抱着小茜吩咐厨房煨好的滋补汤,细细呷了几口。
卫殊坐到大喇喇地坐到小几旁边,将身子依靠在小几上,面庞似有几分虚脱的无力,但那斜斜一倚的姿势,仍旧散发令人心悸的阴冷。
“怎么,又在想你那英年早逝的假夫君?”卫殊随手捡起一个茶盏,放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就连他的语气,也是那么随意。
虞清欢没有答话,决心要把他当空气。
卫殊似乎因为出口激虞清欢无用,兴致有些缺缺,半响,他忽然坐直起来,紧紧地盯着虞清欢:“小狐狸,难道你从未想过,区区一个平城,为什么值得朝廷如此兴师动众么?”
这个问题,其实虞清欢有想过,只是她从未细细地去想。当今太后偏疼淇王,使得嘉佑帝心生妒忌,而淇王又与相府不睦,嘉佑帝利用相府对付淇王府,这一切都说得通。
但正因为太过理所当然,才让人觉得奇怪。嘉佑帝是个仁慈的君主,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明君”,与淇王府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竟对平城几万百姓不管不顾,难道他不怕形象崩塌,引来天下人的揣测么?
卫殊问得不错,是什么让区区一个平城,使得朝廷如此大动干戈?
“我又不是天子,我怎知今上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饶是虞清欢满心疑虑,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倒是你,明明待在平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却拿我做幌子,你才是最奇怪的那个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