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突然喜欢上玉石?”长孙焘忽然问道。
虞清欢一怔,回过头道:“看来,陆管事什么都会和你说。”
顿了顿,虞清欢笑道:“在景州,我们一家生活清贫,我所见过的玉石,便是娘亲手腕上那廉价的手镯,后来到了虞家,我的确能见到许多,但从来没有拥有过,正因为我没摸过好东西,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在德宝斋被秦桑羞辱,为了不闹笑话让你难堪,所以我想多学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长孙焘的脸色淡得就像倏然而过的风,道:“本王已和陆管事打过招呼,他会为你开库房,你直接进库房看看,里面存货的种类比较多。”
“谢了。”虞清欢向长孙焘道了谢,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点足掠下屋顶。
长孙焘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轻声道:“零,看看王妃会挑中什么样的玉种。”
阿零浮现在长孙焘身后:“主子,您觉得此事有蹊跷?”
长孙焘道:“从这里入手,兴许能找到掳走王妃的人的线索。”
“明白。”阿零退了下去。
长孙焘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喝着琥珀光,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虞清欢回房后,在房间里枯坐了大半夜,这才迷迷糊糊入睡。
翌日。
黄瑛瑛登门说黄大夫有事相商,虞清欢领着绿猗和小茜出门了,谁知等在药铺的人不是黄大夫,而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长孙翊。
黄瑛瑛看了虞清欢一眼,带着无奈和愧疚地道:“他扣了我爹。”
虞清欢没理黄瑛瑛,坐到长孙翊面前:“什么事,非得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引过来?”
长孙翊挥退所有人,道:“非常时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清欢妹妹请见谅。”
虞清欢唇畔挑起,道:“非常时期?淇王被褫夺兵权,你是担心去了淇王府,会惹上晦气?”
长孙翊不慌不忙地解释:“清欢妹妹,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不去淇王府,是因为我担心接下来的行为,会影响到淇王府,而并非担心被淇王府连累。”
虞清欢挑眉:“莫非,殿下想要做什么大事?”
长孙翊默了默,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今日来找清欢妹妹,是有一事想让清欢妹妹拿主意。”
虞清欢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恐怕帮不了你。”
长孙焘道:“清欢妹妹别忙着拒绝,那日京郊山上与清欢妹妹一番畅谈,我获益良多,所以希望再次借助清欢妹妹的智慧,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
虞清欢反问道:“果断,勇毅,这些不都是一个储君该具备的条件么?为何决定一件事,还需要借助我一个妇人的‘智慧’?殿下,这不是我能做的事情。”
长孙翊没有理会虞清欢的拒绝:“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不也得借助文武百官的智慧么?”
说着,长孙翊望向她,眼里的炽?热毫不掩饰:“皇叔的十万京守备兵权被收回,许多人蠢蠢欲?动,其中包括二弟,他似乎对这十万兵权志在必得,清欢妹妹,你觉得,我需要忍耐?还是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