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垂头躬身,闭着嘴不敢再说话。
来到知止居,虞清欢正双手攥紧谢韫的左手,一脚蹬在谢韫的腰上。
而谢韫以狗啃泥的方式趴在地上,右手痉挛地向距离他不到三寸的地方伸去,表情绝望而凄凉。
那里,前方三寸的地方,散开了一张美美男沐浴图,图中的男子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正泡在撒满玫瑰花的浴桶中,双手护胸,表情惊惶,仿佛兔精附身,十足的兔儿爷模样。
尤其是那将湿未湿的发丝,粘了几绺在脸上,更让他添了几分魅惑之感。
长孙焘弯腰把画捡起来端详,是的,端详,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端详,末了,他问:“本王怎不知,原来王妃如此空闲,竟有空给别的男人画肖像?既然无事可做,那便去女学一段时日,好好把规矩学一学,什么时候学会了适可而止,恰如其分,本王便放你回来。”
说完,长孙焘走了,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喜怒,但他捏着画的手,却是青筋暴露。
“女学?什么女学?”虞清欢甩开谢韫的手,冲着长孙焘的背影喊道。
谢韫迅速爬起来,跑出几步后,转身对虞清欢露出了同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