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别冲动。”楚氏轻轻拍了拍虞清欢的手,缓缓走向黑衣人,最后,向她展颜一笑,“没关系的。”
话音刚落,黑衣人和楚氏便消失在了恭房门处。
虞清欢缓缓跪了下去,失魂落魄,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无能,明明至亲之人就在面前,但她却无能为力,连保护都做不到。
与此同时,原采薇和众人回到了太子府大花园里,方才听到动静的人,都等在那里,一看到她们几人,马上聚拢过来问东问西。
虞清婉的事情,经贵女们的口一传,登时就变了味道,从故意跳湖只为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很快就转为脱?光衣裳在太子殿下大婚之日自荐枕席。
一时之间,虞清婉沦为众人的笑柄,说起她来,所有人都会啐一口,说她丧德败行,为人不堪,有的夫人和小姐,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好像吃饭的时候听人谈论屎一样,露出无比嫌弃的表情。
原采薇随便找了个借口,又悄悄回到了小花园。
太子府一共有一个大花园,并无数个小花园,虞清婉所在的院子,便在其中一个小花园中,此时的宾客几乎都集中在大花园里,一路上也没怎么碰到人。
她捏紧帕子,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等瞧见那道身影立于花树之下时,她便觉脸红心跳,胸腔里如揣了只兔子,紧张得几乎要蹦出来。
姑母垮了,她担心了一两日,生怕原家也跟着遭了罪,她再无锦衣玉食的生活,但随后父亲带来消息,说陛下有意让她嫁给淇王为侧妃。
虽然是妾,但她并不在乎,回头把王妃搞死了,再给淇王添个一儿半女的,王妃之位不就如探囊取物?
她越想越激动,连忙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袅袅娜娜地行了个礼,声音柔柔地唤了一声:“王爷。”
谁知淇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她娇若莺啼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原采薇心底升起浓烈的不甘,她伸出娇弱无骨的手,轻轻拉了拉长孙焘的袖子:“王爷,臣女是采薇。”
“你要采薇与本王何干?”长孙焘后退一步,甩了甩袖子走开了。
原采薇不明白了,论容貌,论出身,她哪不如那个瘦不拉几的王妃了?莫非淇王殿下在欲擒故纵?
思及此处,原采薇扭着腰肢迅速走到长孙焘面前,伸出双臂把他拦住:“王爷,此处又没有什么人,您不必担心被人瞧见。”
长孙焘又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原家已经堕?落到让女儿来拉客的地步了么?原小姐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怎么一举一动透着股风尘味?还请原小姐离本王远一些,原小姐不要脸,本王还怕丢脸。”
原采薇并未因为长孙焘这席话而知道羞耻,反而觉得男人这样才有魅力,她笑得分外柔软:“王爷,自采薇第一次见到王爷起,便难以自拔……王爷若不嫌弃,采薇愿意伺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