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缓缓陈述:“卫殊发现淇王妃与毅勇侯旧部有牵扯,你怎么看?”
长孙翊眼珠转了转,斟酌了许久,这才道:“父皇,可是因淇王妃的长相?所以让奸人做了不该有的揣测?”
嘉佑帝没有回答,只是道:“此事交给你去办,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想必朕的心意你也能揣摩一二,若是办得好,也算为你将来铺路,树立威信,若是办不好……朕不留没用的人!”
长孙翊吓得心房猛收,衣衫尽数湿透:“父皇,虞相和淇王在大秦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没有真凭实据,此事不容易办!一个不慎便会反噬自身,还请父皇三思。”
嘉佑帝勃然大怒,站起来呵斥道:“没用的东西,时机未到有时机未到的做法,时机到了有时机到了的做法,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能成什么大事?难道你还想在朕去后啃老本不成?!”
长孙翊连连请罪:“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就事论事!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除非坐实淇王妃真的是毅勇侯的女儿,否则仅凭这点,无法撼动相府和淇王府的根基。”
“那就去坐实啊!”嘉佑帝双手叉腰,气得走来走去,“榆木脑袋,蠢材!你跟你那不成行的娘一样蠢!”
长孙翊伏低身子,脸上写着满满的不甘:“是,父皇!”
嘉佑帝冷冷一笑,指着匍匐在地的长孙翊骂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小九九,当年朕问你想立谁为妃,你想都不想就选了虞清欢,若非当时你态度坚决,朕会下旨赐虞家女给淇王?好在虞谦那老贼舍不得嫡女,选来选去才落到虞清欢头上,否则现在你还会跟朕闹!”
长孙翊趴在地上,满头大汗,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