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不想吃就别吃了。”虞清欢给他喂了颗药丸,又把挂在炉边烘烤的干净衣裳给他换上,轻轻拍着他的背,边顺气边安慰他。
长孙焘却执拗地摇了摇头:“不,草草很饿,草草还能吃。”
“晏晏知道你饿,”在他终于止住吐后,虞清欢倒了杯水给他喝下,柔声劝道,“但是这菜冷了,不好吃了,等会儿我再给你做。”
长孙焘嘴巴嘟了起来,一脸的不情愿:“草草不怕凉,草草就吃那些菜,晏晏不要再做了,水很冷,晏晏会冻手。”
“好,晏晏不做,草草别不高兴,晏晏不做就是,都依草草的。”虞清欢见他不高兴,连忙改口顺他的意。
吃进去的东西又全吐了出来,长孙焘的脸,和外面的雪色一样白,像易碎的娃娃,经不起任何触碰。
他感受到饿是正常的,任谁吃多少吐多少,也会有饥饿的感觉。
但虞清欢也知道,他明明很饿,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相比浑身的病痛来说,那又是另一种折?磨。
“这里痛得厉害,”长孙焘把虞清欢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前,委委屈屈地道,“很痛。”
虞清欢眼里还挂着泪,面上却带笑:“晏晏帮你吹吹,痛痛很快就会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