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把头发全绾在脑后,用木钗固定住,撩起袖子开始处理今天采回来的,以及让秦管事去买药。
有给秦宁准备的,也有给长孙焘准备的,十分齐全。
等把一切都处理完毕后,那株不知年岁几何的灵芝,已经被她用碳火烤干,她按照预计好的剂量切成无数块,准备制成对症药丸给长孙焘和秦宁。
把药分完后,还剩下些许材料,虞清欢又做了一些治疗冻疮的药,准备给秦家和林家。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等所有的准备做好后,虞清欢伸了个懒腰,净手出了屋子。
长孙焘还没睡,见门被推开便眼巴巴地望着她。
虞清欢脱下外衫走过去,刚要趟在榻上,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晏晏,草草身体好了,你和草草睡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粘人?”虞清欢笑着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见他小狗一样的表情,连忙道,“好。”
长孙焘连忙挪进里边,留出好大一个位置给虞清欢:“晏晏,来。”
虞清欢刚躺下,腰便被他搂住了,颈间还被他不停的用脑袋拱来拱去,惹得虞清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黏着她,信任她,眼里只有她的男人,虞清欢最没办法了。
等长孙焘吸饱了味道,虞清欢翻身与他面对面,火光映着他的眸,星河般璀璨:“草草,再过几日便是年关,我们该走了。”
“晏晏,我们要去哪里?”
“南疆,去哪里找人给你治病。”
“南疆远吗?”
“很远很远,有万里之遥,我们要走上半年才能到。”
“要不我们别去了吧?一想到你要走这么远的路,草草心里就难受。”
虞清欢伸手捧着他的脸,最后双指捏住了他的耳?垂,轻声细语地道:“只要是为了草草,就算走上一辈子我也甘愿,更何况还有草草陪在身边,晏晏有勇气坚持下去。”
长孙焘将她的手握住:“晏晏,是草草拖累了你,草草会乖,会学着照顾你,你累了就和草草说,草草给你捏肩膀。”
“晏晏不累。”说着这话的人,实则早已筋疲力尽,走了一天的山林,又制了几个时辰的药,虞清欢累得眼皮一直打架,不一会儿便抱着长孙焘睡着了。
等他们房里没了声音,秦管事去了儿子的房里,见秦宁还没睡,便走了进去:“宁儿,身体好些没?”
秦宁温和笑道:“爹,有了晏晏姑娘的照料,儿子好多了,不像平日那样觉得累,多看会儿书也没有咳得收不住,您怎么还没睡下?”
秦管事坐到了秦宁床前,沉吟片刻,却还是道:“宁儿,关于晏晏姑娘夫妻,你到底看出了什么,就跟爹透个底吧!爹这心里虚得慌。你今天没去不知道,晏晏姑娘不仅胆色过人,杀蛇都不眨眼睛,而且几丈高的石崖,她点足一掠就飞到顶端了,真不像一般的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