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看出他们兄妹的真实身份,倒也是厉害。若他有坏心,只是捏住这一秘密,便可将他们置于死地。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是,到底该不该信这个怪人?
虞清欢把匕首收起来:“呐,老头儿,你若能让草草保持恢复神智的状态,我便立即磕头拜你为师。”
虞清欢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眼前怎么看都不靠谱的人,因为任何一件事情的成功,多少都有赌的成分。
如果这点险她都不敢冒,要是到了南疆,解毒的大夫再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解毒方法,那么,她解还是不解?
“划算!”百里无相起身抖抖衣摆,“为师我先去出个恭,回来就给那小子解毒。”
百里无相说到做到,一套针法再配合杨迁浑厚的内力,果真把长孙焘带回来了。
当他徐徐掀开眼皮时,那个沉稳如山一般可靠的男人,那个不怒而威运筹帷幄的男人,就这样彻彻底底地回到了虞清欢的面前。
他和以前一样,却又和以前不一样。
少了几分锐利,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出来的坚毅。
众人都收起了一切不正经的神色,就连小董实他都不经意站直身躯,抬头挺胸,笔直得就像一根竹子。
杨迁带三梦单膝下跪,拱手道:“恭迎淇王回归。”
虞清欢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虽说不管他是草草还是长孙焘,她的心总是一样的,但想到那个叫草草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长孙焘没有理会任何人,却是站起来深深地凝着她,最后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晏晏,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