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他必须把信送出去,一定要让昭华和瑜儿知道他活着的消息,否则他们一定会来找。
六月马上就要到了,扬州不能没有他们。
一通胡思乱想,谢韫终于在药效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恰好看到南宫绥绥扛着一把带血的剑回来,她的蓝衫都被染红了,脸上还溅了血星子,可她并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跟没事人一样。
“姑娘,你醒了?伤口还痛吗?”南宫绥绥见谢韫看向自己,边撩起衣摆擦去剑上的血迹,边问道。
谢韫不理她,依旧沉默。
她也不介意,仿佛别人的态度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走到屏风之后,里面早已备着热水,她褪去衣衫泡了进去,丝毫不在意屋子里还有个人,陌生的男人。
谢韫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莫名地觉得有些尴尬,他遮住脸,竭力让自己忽视隐隐约约,时远时近的声响。
两人之间,隔了十数步距离,以及一道屏风。
南宫绥绥一边洗去身上的血迹,一边留神屋里的动静,听到床上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下,她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