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能做的主,他自己给女儿做,一定要宰了淇王妃这个小贱/人!
他心甘情愿地去受罚了,而嘉佑帝也心满意足地睡下。
嘉佑帝认为这一局棋,他下得妙极!妙极!
清宁宫里,太后还没有睡下,眼底一片黧黑,见长公主施施然走进来,她屏退左右,问道:“故意的?”
长公主也不推脱:“是,故意的。”
太后道:“你好不容易脱身,又想卷进去这争权夺利的漩涡中么?”
长公主道:“母后,儿臣不过是颗棋子,从来由不得自己。儿臣唯一在意的,就是驸马和一双儿女,谁敢动他们的寒毛,儿臣就揭了她的皮!”
太后道:“罢了,哀家老了,管不动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长公主道:“母后,儿臣一日未曾敢忘却父皇的教诲。”
太后面露悲凉与苦涩:“不怪哀家偏疼昭华,而是你们三个孩子里,昭华最像你父皇。而皇帝则更像哀家多一些。当年哀家历经千辛万苦登上后座,手上沾满了鲜血。”
“而皇帝走了哀家当年走的路,执掌天下。哀家每每看到他,都仿佛看到了那个面目可憎的自己,所以哀家没办法喜欢他。一切都是哀家的错,这个结果,想必一定不是先帝所想的。”
长公主劝道:“母后,在父皇眼里,天下远排在亲情前面,只要天下安定,不管是怎么达到的,相信父皇都乐见其成。还请母后不要庸人自扰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都能看清楚的事情,哀家总不能一叶障目,就这样吧!随他去,反正哀家活了这数十年,也够本了。只盼着这祖宗打下来的基业,不要轻易断送了。”
另一方面,沉静许久的虞谦,也接到了消息,听说定北侯已经闹到御前,他大笑几声:“老夫下了一辈子的棋,也总算能体验一下坐山观虎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