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长相普通而平凡,他并不知晓一行人的身份,再看到长孙焘时,他怔了一下,接着去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阿六。
长孙焘早已发现了他的异常,沉声问他:“你为何有这种反应?”
结果大夫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公子,病人是您的什么人?”
长孙焘道:“为何这么问?”
大夫道:“老朽也是担心等会儿称呼错了,给公子徒增烦恼。”
长孙焘笑了:“这是我的属下,与我的兄弟无异,行六,您叫他阿六就成。”
顿了顿,长孙焘笑着道:“大夫是不是被什么不一样的经历给吓着了,怎么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大夫边掏出脉枕替阿六把脉,边道:“是遇见一件奇怪得不得了的事,就是前几日老朽去一艘船上出诊,受伤的据说是位夫人,可老朽摸脉象却根本是个男儿身,因为这事,老朽差点还挨了刀子,所以方才老朽才有这么一问。”
长孙焘一脸惊讶:“竟有此等事?不会是哪家公子看上了哪里的戏子,但又不能公开,所以才玩这种假凤虚凰的把戏吧?”
大夫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看起来不像,因为被称为‘夫人’的那位伤者,虽然五官阴柔,雌雄难辨,但身上却没有那种脂粉味,倒像是个娇生惯养、极为讲究的贵公子。”
长孙焘道:“大宅门中水都深,说不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才要将男子谎称为夫人。不过大夫口中的公子,应当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放大夫回来。”
大夫点点头,道:“看着挺面善,就是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