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摆正了老夫人的身子,让她如同睡着一般,双手交叉于腹部,安静地躺着。
最后,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又擦去所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在老夫人枕/边丢下一封信,与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离去。
出了定北侯府,她听见老夫人近身嬷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唇角高高挂了起来。
她生来就是注定要乱了这天下的,就算没有这倾世容颜,天下也终将会因她而乱。
“走吧!去北疆向叔叔以及兄弟们求救,告诉他们我是怎么被淇王府陷害追杀,死里逃生却毁了一辈子的。等他们再接到祖母留下遗书自杀的信,那就更好玩了。”
巷子里有马车接应,黑衣人带着白漪初上了马车。哒哒马蹄声响起,车轱辘碾过青石街道,最后消失在寂静的长夜。
定北侯被人架着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却看到了母亲的遗体,嬷嬷递来那封“遗书”,定北侯拆开一看,只见上头写满了对淇王府的控诉。
控诉淇王府变相把孙女推上绝路,控诉因为淇王府,她不得不在没有找到孙女的情况下,给孙女草草办了丧事。
她无颜面对那生死不知的孙女,实在无法忍受愧疚的折/磨,所以她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罪孽。
定北侯看完信,一巴掌将信拍在茶几上,怒不可遏:“淇王府,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