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趁此机会,他连忙拉开杨迁,并在他耳边小声地道:“杨兄,太明显了,实在太明显了,你别刺/激淇王,小心把他刺/激出个好歹,那王妃的命不是白搭了吗?大局为重,儿女私情为次,快快收起你对王妃的心思。”
杨迁难以置信地看着三梦,最后只回了三个字:“你有病!”
三梦一甩袖子:“区区何必劝你,真是自讨苦吃。”
这时,淇王府的护卫提醒:“王爷,零还跪在外面。”
杨迁登时说道:“让他跪!那只知听命的蠢货!”
护卫道:“王爷,他淋了一个多时辰的雨了。”
长孙焘极力克制情绪,最后他沙哑着嗓音道:“让他进来。”
浑身湿透的零来到长孙焘面前,“砰”的一声跪了下去,颓然地垂着头:“主子,属下险些活活烧死王妃,请主子治罪。”
长孙焘缓缓揩去脸上的泪痕,问他:“她都给你留了什么话?”
这哪里能怪阿零,要是杨迁干出这种事罪无可恕,但阿零是个只能听主子命令的人偶,要是虞清欢给他下了命令,他又怎么能不从?
零道:“王妃说……”他把虞清欢与他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给长孙焘听。
长孙焘的心,登时就像被踹了几脚,痛得他无法呼吸,最后,他只是无力地道:“去把衣裳给烘干了,当心着凉。”
杨迁登时又怒了:“淇王,他犯了这种事,你就如此轻描淡写?!”
长孙焘没有回答,缓缓躺到虞清欢的身边,艰难地侧身为她捋了捋额上的乱发,一言不发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