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道:“我不是信你,我信的是王爷,我信他手下不会出败类。”
张环脸一红,挠挠头翻身上马,甩动缰绳朝着林子里的羊肠小道而去。
虞清欢拍了拍明珠的小脑袋——她这哪里是信淇王府没有败类,她信的分明是明珠的灵性,若非善类,明珠早就警觉了。
与此同时,卫殊刚刚接到虞清欢的信,他颤/抖着手打开信筒,里面装着的,是一幅画轴,那画轴要比寻常的小上许多。
卫殊握紧拳头,半响才有勇气徐徐展开画卷——画中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晴沙万顷,稻谷坠满禾稼,让人一看便觉幸福和满足。
画旁有几行小字:兄长勿挂,妹妹一切都好。兄长一定没有想到吧,草草在南疆的府邸周围,竟然都是稻田,院子里还有瓜棚。收获的季节快要到了,而我们兄妹,也很快就能见面。
“草草真是个傻子!竟然在院子里种瓜!”卫殊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好,收回书房的暗格之中。
盘踞在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提剑走到院中,高兴地舞起了剑,卷得院中落叶婉若游龙。
“听说虞家的人和定北侯又进宫告状了?”卫殊把剑收好,接过阿琨的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揩了揩手。
阿琨道:“上次您将虞清晖的腿和定北侯府管家的手打断,结果陛下怪罪下来,二皇子不认,您也不认,陛下只得说查清后再做处理,他们现在可不得跑去宫里找说法么?”
卫殊道:“这么说来,这会儿他们也该出宫了吧!要不本国公上街溜达一圈,给定北侯一个寻仇的机会?”
阿琨道:“您怎么少算了虞家的?”
卫殊道:“人走茶凉,虞谦致士,虞蹇被贬,如今虞家只靠一个户部侍郎撑着,他们现在哪里敢正面对付我,也只有背后放冷箭的份,不过定北侯那不可一世的性子,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去把我那身嚣张的红衣拿来,本国公要去街上拉仇恨了。”
一刻钟后,卫殊穿了身大红的衣裳,骑着高头大马就去溜街了。
朝廷规定,唯有八百里加急的马匹才可在城门附近不必下马,卫殊倒也没有犯忌讳,但那身红衣,可足够惹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