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小嘴一撇,道:“可我有话对你说。卫殊,能不能靠近一点?”
陆明邕依言靠过来,却在下一瞬间被她揪住了衣襟,猛地一拉,猝不及防中,唇已被她小嘴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
怔怔发愣时,珍璃郡主凝着她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原谅你了!不管昨夜你对我做了什么,不管你曾让我承受了多大的恐惧,现在我已经讨回来了,我们一笔勾销。”
珍璃郡主不是不怕了,而是当她不用再顾忌世俗的眼光,当她确认了陆明邕的心意,她不必承受心理压力,那些压着她茧住她的条件都不复存在后,她的心胸一下子便豁然开朗起来。
虽然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可能还需要许多时间来疗愈,但眼下她对陆明邕已经不再恐惧。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历尽千辛万苦也要靠近的男人,她怎么舍得害怕?
唯恐陆明邕愧疚,她甚至还强忍着内心那点恐惧,克服女儿家的羞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陆明邕——她没事了,不必愧疚。
望着眼前的笑脸,陆明邕暗恨自己嘴笨,他忽然很想找回,先前那个张口闭口就能说出连篇情话的卫殊,然后用甜言蜜语把眼前这小小女子溺在其中,让这女子欲罢不能离不开他。
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是化为沉重的三个字:“对不起。”
珍璃郡主扑过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声若蚊吟地道:“你若不敢主动,那便让我来,反正我已经主动习惯了,但是我有条件,就是你不许讨厌我的主动。”
陆明邕的身子僵了僵,终还是情不自禁/地搂紧怀中的人。
他有满腹心事,他有千言万语,他想大声地告诉怀里的姑娘,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她。
可话到嘴边,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陆明邕唾弃自己的没用,也真真心疼他的阿芷。
他一个男人,尚且鼓不起勇气说几句腻/人的话。
可阿芷一个女子,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最后,陆明邕把头埋/进珍璃郡主的颈间,许久许久,这才哑声道:“阿芷,做我妻子可好?我不会负你。”
“好。你怎么这么迟啊?我等这句话已经太久了。”珍璃郡主捧着他俊美邪魅的面庞,笑着笑着,却笑出了眼泪。
陆明邕伸出手指,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柔声说道:“虽然有些迟,但我的承诺永远都做得数。”
“陆明邕!”
大长公主的怒吼,打断了两人你侬我侬浓了又浓的视线交汇。
“快走!”
珍璃郡主将他一推,迅速将窗户关上,转身背靠着窗户看向怒气冲冲的大长公主,怯生生地唤了一句:“母亲,您醒啦?”
大长公主气急败坏地道:“我要是慢点醒过来,你是不是已经跟他跑了?”
珍璃郡主小声嘀咕,唇角还挂着不可抑制的笑意:“反正我都是她的人了。”
大长公主想骂几句,但终究是舍不得,她伸手戳了一下珍璃郡主的脑袋,嗔怪道:“傻丫头!无媒无聘就与男子来往,吃亏的是你呀!”
“那陆明邕若是真心待你,必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你迎入府才行,若是这些都没做到,就想来摘本宫精心养大的花儿,本宫打断他的腿!”
“母亲,您真好!”珍璃郡主扑进大长公主怀里,笑吟吟地撒娇。
罢了,只要笑容又回到女儿脸上,其余的事都不重要。
不过陆明邕那小子看起来有点楞,还是得锤炼锤炼才行,不能轻易就松口了,以免宝贝女儿嫁过去吃亏。
在心底思索了一番,大长公主已想好对付陆明邕的计策。
打定主意,她不再提及此事,一心开导并陪伴女儿。
淇王府。
“不好了!”阿六匆匆来报,“阿绥姑娘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