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绿猗行了个礼,对着长孙焘低声道,“你完了。”
绿猗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众人听到,众人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不由得疑惑殿下哪方面完了。
但绿猗说了这么一句,便轻手轻脚地退下。
正当众人一头雾水时,长孙焘摆摆手:“不喝了,今日再高兴也不能喝了,免得满身的酒味熏着本王的夫人。”
酒过三巡,福王有些醉了,闻言揶揄道:“出息!一个大男人竟然惧内,也不嫌丢人。”
长孙焘笑道:“福王爷爷,本王爱重夫人,自然是半点委屈都不舍得她受,别人欺不得辱不得骂不得,哪怕是本王自己,也不会这样做。”
福王不以为然地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你再上些岁数,就知道了,以前我也是个从一而终的好男人。”
“但身边的小花一朵赛一朵的鲜艳,等到你大叔叔出生后,还是忍不住纳了一个又一个。”
“现在妻子还年轻,所以你馋她,等再过几年,你便会索然无味,女人嘛,还是年轻的比较好。”
“听爷爷的准没错,现在就可以多留意一些可心的小姑娘,等她们长大一点,便可纳到身边。”
福王双颊酡红,已是喝醉的模样,酒壮怂人胆,大伙都知道他这是醉了才会说这番话,毕竟福王惧内的名声,可是传遍了京城的。
长孙焘报以淡笑,他扫视一圈,当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掷地有声地道:“本王此生,只会有陆明瑜一个女人。”
说完,他起身离去,把满院子的宾客丢给陆明邕和司马玄陌招呼。
经过后院,满院子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看得眼花缭乱,但却一个也没入眼。
他步伐越走越快,只想尽快回去负荆请罪。
因为绿猗那简短的三个字,让他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他长孙焘怎么会完?
要是真完了,那绝对是惹了小心肝不高兴。
不管是什么事,无论有没有犯错,先认罪才是上上策。
长孙焘如是想着,一不留神忽然被人撞到,温香软玉,吓得他没看清楚,就把人一把推开。
那撞上他的人,也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水里。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