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杰脸颊肌肉抖动,眼底怒涛翻滚,显然是因为顾怀珺的冒犯而动了怒意:“顾怀珺,你放肆!”
顾怀珺露出嘲讽的笑意:“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我当是戍边大将刘孝杰有宽广的胸襟,没想到这般狭隘,竟连实话都听不进去!”
“你放肆!”刘孝杰彻底被他激怒,也被他那种嘲讽轻蔑的表情所刺痛。
刘孝杰怒不可遏:“顾怀珺,你这是在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顾怀珺满脸不以为然,唇角的蔑笑不曾减少半分:“看,我就说将军想做大长公主的狗,于是便偏袒中书令,欲图对我这个受害者出手,现在看来,还真是半点没有冤枉将军。”
刘孝杰一拍桌子,木桌登时四分五裂,他咆哮:“你小子,反了你!”
顾怀珺挑眉,目光冷冷地望着碎了满地的木块:“将军这是要杀我么?把我杀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去烦恼如何向大长公主交代了,是不是?”
刘孝杰看着眼前陌生的顾怀珺,盛怒之下,一种疑惑漫上心间。
可他还来不及思考,顾怀珺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把剑柄递向他,一步步靠近:“来,用这把剑杀了我,就当你向大长公主投诚的投名状了。”
刘孝杰警惕地握住腰间的剑,怒声呵斥:“顾怀珺,你到底在做什么?!”
顾怀珺面对他的怒火,根本没任何反应,依旧渐渐逼近他:“这把剑我还没来得及擦拭呢,你看看这上头,还沾着沈景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