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见他心中有事,起身离开房屋子,留给长孙焘空间。
外头,百里无相还在薅头发,楚氏走到他身边:“别懊恼了,不是你的问题。”
百里无相握着一把头发回眸:“咦?难道是药成精了不成?”
楚氏微笑着摇摇头:“有一次殿下命阿六煎避子汤,正巧那日阿六为了讨好绿猗,给绿猗也煎了一份美容养颜的汤药。”
百里无相望着手中的头发,无比心疼:“你是说,阿六那蠢货把药给端错了?”
楚氏点头:“恐怕是这样的,当日晏晏就觉得药的味道古怪,过来看药渣时,药罐已经被我清理了。”
百里无相愈发心疼懊悔:“所以我这些头发是白掉了么?”
楚氏睨了他一眼:“不过是几根头发,掉了会重新长,如此心疼做什么?”
百里无相把薅下来的头发放到头顶:“你不懂,你不懂,这掉了它就没法儿长了啊,中年男人的痛你不懂。”
楚氏幽幽叹了口气:“不就是几根头发嘛,这又不影响你的魅力。”
百里无相一怔,随即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种话,听着怪舒服的。”
楚氏柔媚一笑:“婚期都定下了,以后总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不说些好听的让你高兴,以后怎么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百里无相闻言,只是看一眼楚氏,一张脸红了个通透。他不安地搓着手掌,声音也磕磕绊绊起来:“嘿嘿……那个……我……额……”
楚氏看着他紧张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晏晏的身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第二次怀胎,受得住么?”
百里无相点头:“换作别人可能受不住,看丫头身体强壮,肯定受得住,万事有我,你放心。”
楚氏看着他半响,欲言又止。
百里无相见楚氏露出紧张无措的神色,不由心生疑惑:“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么?”
楚氏咬了咬唇,把手腕伸了过去:“你给我把把脉,看看还能不能再有身孕……适才我告诉殿下,孩子是一份感情的延续,我也想……我们……”
楚氏语无伦次,一番话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娇美的脸上红霞乱飞,就像成熟了的桃子。
她攥紧手帕,豁出去一般将话说得完整:“这话实在难以启齿,就算亲密如晏晏,我也实在无法跟她说。我就想让你看看,我还能不能为你生个孩子!”
一番话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后,似乎有什么“腾”的炸开,一股难以控制的羞赧弥漫,彻底将两人的脸染红。
“那……我我我……看看。”百里无相把手伸过去,刚触及楚氏的手腕,两人又是一颤,就这么定住了,仿佛失去了言语和行动能力。
“先生!”阿六唤了一声,紧接着推门而入,见两人手搭着手,他后退一步把门关上。
可紧接着,门又被打开:“忘了说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砰!”门被他彻底关上,然后传来他训斥小丫头的声音:“蠢货,没看到门关着么?先生和夫人在里面做羞羞的事,你们上去凑什么热闹?”
里屋的百里无相立即放开楚氏的手,握紧拳头:“还是把他送错药一事告诉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