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
长孙焘唤了一声,随即单膝跪下。
楚神医神色淡淡:“你身为储君,只跪天地君亲师,怎能跪我这糟老头子。”
长孙焘神色极为郑重:“一为救命之恩,二位抚养晏晏之恩,无论如何,我该跪您。”
楚神医道:“他往秦家庄的方向去了。”
话音落下,楚神医却像是触及了某种隐秘,而被骤然一击,他登时站不稳,力竭般扶住桌子。
长孙焘起身扶他,却被他猛力推开。
奈何他力气不足,没能推开那如山般岿然不动的人,却吐了一口银丝在长孙焘身上。
他大惊失色,更是奋力地去推长孙焘。
口不能言,他无法告知这其中的危险。
然而,令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银色丝线触碰到长孙焘后,仿佛失去了生命,变得与正常丝线几乎别无二致。
长孙焘也注意到这奇妙的变化,他立即握住楚神医的脉门,催动体内的衍蛊之力。
不一会儿,那仿佛鲜血一般从楚神医口中溢出的丝线,缓缓平息下去。
窒息的感觉霎时消失,他深吸几口气,立即坐下为自己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