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之前是很有心气儿的,想着除了她家郡主,下女人都死绝了不成,难道因她家退了婚,她的孙子就要打光棍了?但经历了挫折,也逐渐看清了现状,好像除了再吃头草,没有别的办了。
长叹了口气,“怎么办?难道果真要上魏国公府么?”
耿夫人漠然望着她,“若是母亲出,兴许王妃能让几分子。”
她就是要怂恿,把夫人顶在枪头上。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就应由谁解决。初听说香凝有孕的时候,耿夫人就说了,干脆狠狠心打掉,把人发卖了,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可是谁听她的话了?个个都想鱼与熊掌兼得,甚至毫不忌讳将来发会得罪魏国公,仿佛底下只有他们最聪明。如今好了,鸡飞蛋打,那香凝仗着肚子里有货,竟和三郎闹着要名分,只差没说想做正室了。
弄了这么个下三滥的妖精在家,那得了!耿夫人这两日愁得牙龈上火,嘬一嘬便疼得钻心,却也没子,是得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操心。
夫人这也没推诿了,只好豁出老脸,往魏国公府跑一趟。临走之前耿夫人又说了一,“是把香凝处置了吧,人家万一肯心转,也好人家交。”
可夫人不做亏本的买卖,“那要是说不动,咱们这头反陪进一个孩子,岂不亏大了?”
耿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了,也不知道这谈,从何谈起,反正全看运气吧!自己是不会说什么了,全凭老施为,能挽固然好,不能挽,借别人的手杀杀老的威风,也是痛快透了。
于是第一早,带上礼物登了魏国公府的。
出来接应的是公爵夫人,年轻的贵妇,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见她们来了,倒也没有失态,互相见了礼道:“今日王妃带着郡主进香了,不在府上,夫人和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大可同我说,王妃来,我自会转告她的。”
但隔手账,唯恐没有下文,耿夫人犹豫了下道:“我们这次登,就是想见一见贵府上长辈。若是王妃不在家,那就求见贵夫人,请公爵夫人行个方便,替我们通传。”
云畔知道,推得了一次,推不了第次,她们必定是求亲无了才不得不头,否则不会隔了几日再来拜访。便有些为难地说:“家下祖母上了年纪,清闲将养着,一不怎么问府中务,我可以替位通传,但见是不见,得瞧祖母的思。”
耿夫人忙说是,“劳烦公爵夫人了,好歹……替我们说两句好话。”
心里愈发地鄙弃自己的婆婆,心道快瞧瞧人家府上老君是什么样儿吧,长辈自有长辈的威严,哪里像自家府上这位,什么都爱插一杠子,管又管不好,弄下一堆烂摊子,害得自己跟着丢人。
云畔淡淡笑了笑,“那位且在这里一会儿。”说罢便带着女使了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