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把抱了她,“你瞧,我就说你有了,果!”
其心早就有底,但真正确诊,妨碍他再一次欣喜若狂。
男人高兴来难免犯傻,这么鲁莽,看得边上侍立女使和嬷嬷们齐齐捏了把汗。
云畔忙捶他,“唉呀,你是疯了吗,快放我下来,别摔着了!”
当他也知道小心,稳稳把她放下之后,捧住她脸,用力亲了一口,“我太喜欢了!”
女使们看得好意,到底夫人进门这些时候,从没见公爷这样失态过,大家面面相觑,羞涩且会心地偷笑来。
云畔红着脸,轻轻推了他一下,“快别闹,大家看着呢。”
姚嬷嬷却体人意得很,摆了摆,把跟前人遣到外间去了。
内室只剩下夫妻俩,才好仔细说一说前朝情况,说一说自己有了去意,陈国公是怎样挽留。
云畔听了喟叹,“人心总是肉长,我知道大哥必定也忌惮你,但你对他来说还有用,咱们往后行事愈发谨慎些,他总有容人雅量。”
李臣简颔首,“毕竟紧要关头是卢龙军助他脱困,满朝文武知道。若是刚上台就得个狡兔死走狗烹名声,对他没有好处。再,那样危急关头,他能先来角门子救我,我信他一片真心。”
云畔说是,“为臣子,对君王惕惕如对地,要自持功高乖僻张狂,犯君王忌讳,我想我们还是能够安稳度过余生。”
这是贤内助对他提醒,告诫他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含笑应了,两个人复又温存了片刻,才换了衣裳,到茂园向太夫人和王妃请安。
一家人团聚,自有流尽眼泪和庆幸,太夫人在他脸上抚了又抚,哭着说:“我大孙子受苦了,受了好些苦啊……”
李臣简顺势跪下来,“是孙儿孝,害得祖母和母亲担忧了。”
王妃忙上来搀扶,一径说着:“长辈们什么也稀图你,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快是当爹爹人了,往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记着一家老小全指着你呢。”
再多话就必叮嘱了,大家和乐地聚在一吃了顿团圆饭,也算弥补了除夕夜得团聚遗憾。
席间王妃提,说:“今日亲家夫人登门,替惠存和向序说合,这件事我还没应呢,想听听你们意。”
边上惠存已经飞红了脸,支吾着:“阿娘做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