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沉默之后，终于被赵飞的声音打破。
只见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捧着巨大的木盆走了出来，显然是帮陈大计和常八爷倒洗澡水。
“哎呀妈小鸡，你不会拉在盆子里了吧？咋这么臭呢！！”
按照祸害的秉性，别说自己没拉、就算拉了也不会承认。
闻言立即祸水东引：“赵胖子你少特么冤枉好银，咱又不是小孩子，咋会一边洗澡一边拉屎呢！”
“一定是......一定是八爷！”
“他每天都不穿裤衩子在地上爬，没准就压到屎了，可忒埋汰！！”
常八爷闻言本想反驳，但一时间又找不到自己没压到屎的有力证明。
况且这洗澡水确实太臭了，按道理说不应该啊......难道真是我一不小心压到屎了，自己还没注意？！
就在大长虫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华九难笑着给出答案。
“这盆水里包含了你们体内所有的杂质和以前的‘暗伤’，当然臭了。”
“再多洗几次就好了。”
“从此以后你们的修行之路将再无阻碍。”
华九难虽然没有明说，但聪明的大长虫已经意识到是“尿”的作用。
闻言一边高兴一边懊恼：高兴的是自己得到了天大的机缘；
懊恼的是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应该浪费尿，应该都涂在自家大哥身上才对！
反正大长虫的终极目标就是给华九难当车驾、给他洗洗衣服做做饭、带带娃啥的，道行高不高没什么用。
反倒是自己大哥，总需要帮小先生征伐四方，道行当然是越高越好。
幸亏大长虫这番好意没说出口，不然的话以北国血龙的性格，非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丝毫没察觉自己和尿“擦肩而过”的常怀远，还在为常八爷的机缘开心无比。
稍稍压制住心情才再次开口。
“启禀先生，我和六哥寻遍了雪山深处也没找到树神，还请先生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