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虎头相距十丈，面对面坐下休息。那虎头怎么说也是个头目，开口就盘查伊振的来历：“你是谁的手下？为什么我之前没见过你？”
伊振反倒是最害怕这种盘查，一个回答不好漏了馅儿，说不定就惹了几十万妖兽追着打。
所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来应对，那就是你问你的，我问我的，你问的我不答，我问的你爱答不答：“你修炼多少年了？之前在哪个山头混的？”
反正他已经暴露了神兽血脉，那虎头使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往人类奸细上去想。而神兽嘛，高冷一点，也是妖之常情。
虎头果然没怀疑，既然它是主动凑近乎，当然就先回答了伊振的问题。
什么修炼了三百年啊，好几个山头都待过之类的。
它本以为多说几个山头的名字，说不定能和伊振找到共同认识的妖，然后打开话匣子。
可伊振对这些山头名字根本连听都没听过，半点攀谈的兴趣也没有，直接又问到：“你家里还有什么妖吗？你这一路杀了多少人了？你印象最深的一次杀人经历是什么？”
虎头张嘴要答，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跟审问犯人似的？
它再看向伊振，却发现对方一脸严肃，正气凛然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它连忙换上一副笑脸：“你问的好古怪，咱们一路杀过来的，具体杀了多少人，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唔，那大致是多少？你估摸个数！”
伊振仍然坚持哪壶不开提哪壶，板着脸几乎化身正义。
虎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人妖殊途，它并不觉得杀人有错，但是它很不喜欢伊振这种问话方式，这是铁了心把天聊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