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淳于钟秀立刻看见了高原的动作,因此又转向高原,笑道:“高大夫方才点头,不知是什么意思。是同意钟秀之见,还是同意翟先生之论呢?”
高原怔了一怔,道:“当然是同意小姐之论。”
淳于钟秀嫣然一笑,道:“那么大夫以为,儒法之论,那一家是正道呢?”
高原苦笑了一声,这丫头不是把自己推到火上烤吗?现在让自巳来说那一家是正道,但必然就会得罪另一家,高原又不是作学术的,和儒法两家都没有仇,干嘛要得罪人呢?但现在被淳于钟秀问到这里了,不说话也不行了。
因此想了一想,忽然道:“申先生、公孙先生,我想请教两位,法家儒家势如水火,但两家的学说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这一句话一说,全场在座的人都怔了一怔,淳于钟秀的一双勾魂摄魄的秋水双眸牢牢的盯着高原,而一直没有出言的淳于博的眼里也闪出了一道精光,申慎和公孙龙都也都陷入了沉思中。
虽然没有人考证过法儒之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真正去研究法家儒家的思想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水火不同炉,到是真的没有几人认真的研究过。似乎儒法两家天生就是对立的。
过了好一会儿,公孙龙才道:“法家推崇立法治国,不用教化,而专以严刑峻法管严庶民,使民惧法畏官,不得不顺;而儒家依礼行事,以仁义治国,以德服众,教化百姓,使百姓心悦成服。此为两家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