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算愉快？”
说道这个，周扬情绪有点低落，他低着头，“还好。但是我母亲卧病在床，家里还有两个娃，我和媳妇在菜市场卖菜，勉强维持生活吧。我们两人倒是不吵架，就是压力挺大的。”
云锦叹了口气，给这个老实汉子倒了杯热水，在病例上写上，家庭和睦，但有一定心理压力ii
当记录下大致情况后，云锦看着病例，感觉没有思路。
按照现在的特征来看，只有瓦解型精神分裂略微符合周扬的情况。
但是瓦解型精神分裂的外在表现，例如行为幼稚，冲动，易怒，却完全没有。
这个汉子看起来不太像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
会不会真的不是精神病？
云锦想了想，决定先放下自己的职业思维，从最初的直觉出发。
他合上病例，看着周扬，“这样吧，咱们谈谈你的幻觉。你现在看到的幻觉是什么样的。”
周扬向右前方看了两秒，说道，“是一个红色长方形的炸弹。上面有一个计时器，在倒计时。”ii
“现在还剩多少时间？”
“还剩二十八分钟四十二秒。”
云锦摸了摸下巴还挺详细。
“你最开始见到的时候是多长时间。”
“十个小时。它一开始出现时是十个小时。然后爆炸之后，也是从十个小时重新计数。”
“所以你已经爆炸过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