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保新无人相救,但是,他跑得很快,从侧门出去,逃进了一条小巷里,钻进了一间商铺,又从后院出去。
鬼子宪兵端枪追捕他。
郑品驾车来到了朱宅另一侧门,刹车停车,侧身推开了车门,夏雪闪身而入,伸手拉上车门。郑品随即驾车来到了鬼子的宪兵队,她仍然用龟田的证件一晃,便驾车进宪兵队的小院子里。老余、小琴和冬月则是驾车停在附近,配合和接应郑品。郑品、夏雪、秋雪、冬雪推门下车,走入小楼,走上二楼,来到了秋野的办公室,她们佯装等候秋野回来。
这个时候,有人给宪兵队打电话,请求援军前往朱宅大院,抓捕朱保新一家。宪兵队顿时空了。鬼子的宪兵除了文书、收发、电讯、门岗,其他人全部乘车奔赴朱宅大院。
小县城里的宪兵队,本来就是人数不多。
郑品朝夏雪眨眨眼。夏雪出去,反手关上房门,留在走廊里盯着。
秋野的办公室里,郑品、秋雪、冬雪趁机查看宪兵队的文件,又用铁丝钩打开保险柜,把保险柜里的金条、军票、银元、纸币洗劫一空,用微型相机偷拍几分有价值的密件。然后,她们驾车驶出宪兵队。小琴见状,也驾车离开宪兵队附近。
她们驾车先后来到了平原相馆,把轿车驶入后院里,关好后院的大门。她们用铁丝钩,打开门锁,进去拉上所有窗帘,打开手电筒,不敢亮灯,就到暗房里冲晒相片。
大街上,鬼子宪兵仍在追捕朱保新,但是,朱保新很滑头,他逃跑一会,便跑进伪警局里。他在这个县里,能掌握的武装,便是伪警局。他跑进伪警局长朱汉中的办公室里,抓起电话,给鬼子城防大队长龟寿少佐打电话,请求保命。
此时,伪警局长朱汉中带队来到朱保新大宅院里,制止鬼子宪兵队的屠杀行动,端枪与鬼子宪兵队僵持着。朱汉中知道龟寿会过来的,得先确保朱保新一家的安全。他很清楚,若是朱保新死了,自己这个警察局长也完了。
龟寿急急驱车来到朱宅大院,喝令宪兵停止行动,让伪警局长朱汉中配合调查此案。他就在朱保新的家里,给城门守兵打电话,下令关闭城门,又给伪军营长杜贤打电话,喝令杜贤带队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又给城外马背岭的驻军打电话,调查龟田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龟寿又亲自乘车到伪警局接回了朱保新。他需要这个很卖力为鬼子干活的伪县长。杜贤吩咐手下三个连在城里设路卡,挨家挨户搜捕可疑之人。顿时,满城鸡飞狗跳,伪军趁机勒索店铺和富有家庭。
城外仅两里许的马背岭下的松板旅团部接报,感觉堡镇县城有些不妥,松源联队又在外面扫荡。于是,松板旅团长便带两个直属步兵小队、伪军旅长房山柱也带上一个警卫营回到了堡镇县城,和龟寿、杜贤一起研究城里的蹊跷案件。
房山柱疑惑地说道:“打三十把钢刀?八路进城了三十人?他们想干什么?仅仅是制造警察与宪兵队的矛盾?”
龟寿迷茫地说道:“不对劲!八路是缺武器弹药,但是,一支队伍也不可能缺三十把大刀啊?难道进城的是游击队?哪来的游击队?自从春节的几次反复大扫荡,堡镇县城周边村镇已经没有游击队和八路的正规军。”
松板不满地喝问:“可几天前,乌桥据点被拔,又说明了什么?”杜贤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只是武工队所为。八路的武工队往往就是几个人的游击。”龟寿急忙解释说:“今天,松源打来电话报讯,称在菊花岭一带,没发现游击队和八路的正规军,附近的村庄已经被他用炮弹刨平了。他已经制造出10华里的无人区了。”
松板无奈地说道:“不管如何,先从抓捕的人员当中审讯一下,看看能否查出什么?现在,我和房旅长去医院看看秋野君的伤势。还要,好好的安抚朱县长,这个人,我们要好好利用。他熟悉县情,又很积极为皇军办事,尤其是筹粮筹款,做得非常好。”
“是!”
鬼子和伪军的头,起身躬身接令,分头行动去了。
松板到鬼子医院看望了秋野之后,又去朱宅大院,看望朱保新。朱保新知道自己的三姨太的魅力,让他的三姨太出来,好好招待松板。三姨太花枝招展的出来,端茶倒水,又坐到松板的怀里,朱保新趁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