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板以为郑品只是率小分队杀来,火力虽猛,但是,人不多,他迷惑了,下令护卫队包围郑品、卢娇、小琴等特战队员和魏强的武工队员。
丁士群气得将望远镜砸向汪明婕,骂道:“你带出的好兵啊!现在,郑品、卢娇,她们厉害啊!孽畜,老子毙了你。”汪明婕侧身一闪,泪光盈盈,哽咽地说道:“我带郑品的时候没错。错就错在小白脸太有钱了,把她们收买了。”
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这个时候,她美得让晴气眼睛发直,口水直咽。
他真想把她睡了。
于是,晴气另有企图地说道:“丁桑,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走!参战去!”
他掏枪而出,拉开保险,握枪就跑。
丁士群闻言,心畅气顺。
他刚才不过是装模作样,骂骂汪明婕而已,做个样子给晴气看的。他还真舍不得杀汪明婕,他就这么一个漂亮乖巧的女儿从军,怎么舍得杀她呢?
丁士群也掏枪而出,拉开保险,尾随晴气而去。
保护晴气的十名鬼子端枪上刺刀,也护卫而去。
铁猴大吼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小白脸去啊!”他如此大吼,张思、春花、夏荷、秋菊、冬梅均是反应过来,纷纷掏枪而出,拉开了保险,冲向公路边。
汪明婕泪水哗哗而下,心头阵疼:真要姐妹相残吗?
铁猴又跑回来,低声说道:“姐,做做样子啊!现在这里仍然是晴气的地盘,他可是鬼子华北方面军部的参谋,有权杀咱们,咱得小心点。”汪明婕东张西望,哽咽地说道:“可握枪上了战场,就很难收手了。”
铁猴东张西望,气得直跺脚,说道:“哎哟,姐,装傻都不会吗?你也太单纯了。朝天开枪不就行了吗?”汪明婕泪眼朦朦地说道:“可郑品若是朝我们开枪呢?她们用的全是汤姆森冲锋枪,子弹不长眼,枪口无情。反正我们是观摩团成员,可以不参战的。”
铁猴扬手指指汪明婕,气噎了,张大嘴巴,却不会说话了。激战中,郑品率部又策马而跑,奔入了马店村的废墟里。松板和松源均是握着军刀,咆吼着,指挥鬼子和伪军追杀郑品等人,特战队四名队员中弹落马,被战马拖拽着跑了一段路,不幸牺牲了。陈刚、何浩明带队从马店村的地道里杀出来,松源感觉不妙,急急下令鬼子和伪军往后撤退,下令炮兵架炮,向马店村里开炮。
轰轰轰!啊啊啊!嘶哑嘶哑嘶哑!陈刚、何浩明带着不足一连兵力的所谓的一个营,在鬼子的炮火中,东躲西闪,或被炸翻,或被震伤,或被弹片击得浑身洞穿,不少新兵在惨叫声和爆炸声中倒在血泊里,战马嘶鸣奔腾,在村里四处乱蹿乱转。
但是,陈刚、何浩明他们死战不退,端枪射击。
骆各庄里,陈洋率部从地道口出来,令陈新、陈仁带二营到公路上布雷并伏击鬼子,绝不能让鬼子赶往虎丘镇,部署最后一道防线,令靳辽、刘妈、苗苗带队绕道去乌桥,把守车辆,打完这一仗,就驾车南下。他又令冬娥带队呆在地道里,看护好伤员。
南涛、金边吩咐士兵挥锹、挥锄、挥铲垒起土堆,垒起“制高点”,在土堆上放上石桌、石墩,将迫击炮、掷弹筒、炮弹搬上去。南涛跳上残墙,举起望远镜,目测鬼子炮兵的具体位置,又跳下残墙,跑回“制高点”,吩咐炮兵调焦、调射程、调炮口方向,然后吩咐炮兵装弹,灭了鬼子的炮兵中队。
这也是陈刚、何浩明为何率部在马店村里血战不退的原因。他们自甘当鱼饵,目的就是让南涛、金边瞧准鬼子炮兵中队的具体位置。哐哐哐!南涛的三营炮兵连开始装弹。
轰轰轰!啊啊啊啊!轰轰轰轰!啊啊啊啊!从鬼子旅团部和堡镇县城、虎丘镇鬼子窝缴来的迫击炮、掷弹筒共二十一门,每次开炮,都是二十一炮,如此循环,南涛让炮兵连发了六十三枚炮弹过去,炸得鬼子的炮兵中队灰飞烟灭。
松板、松源拄刀,跪在地上,哀嚎起来。
晴气和丁士群过来扶起他们俩,晴气说道:“松板将军阁下,算了,咱不去虎丘镇观摩了,保命要紧,先回县城再说。”松板难过异常,点了点头。
松源吩咐前队作后队,收兵回城。
乌桥往县城方向,靳辽刚带着机要科、参谋部、军需科人员绕道跑过来,发现鬼子要跑,急急下令众人趴下,端枪向鬼子射击。陈洋吩咐南涛观察盯点鬼子,伺机向鬼子开炮,便跑出骆各庄,带着陈新、陈仁的二营,端枪追杀鬼子和伪军。陈刚和何浩明不顾疲惫,也率部端枪冲出马店村,无数村民呐喊着,握着锄头、铁铲、铁锹相随,冲入鬼子和伪军之中,拦截鬼子的观摩团,又和鬼子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