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会吗?”靠在床头的萧隐清轻声问道。
她的手柔若无骨,细腻温凉,穆其信头一次给女孩子处理伤口,有些不自在,不敢看萧隐清,“这是军队里的必备技能。”
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酒醉,不过她要是清醒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多话的。穆其信一直静静的,终于纱布缠好,他放下她的手。
但萧隐清另一只手抓住他退回的手,她有些瑟瑟意味,“你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穆其信意外,但稍作停顿,却没有拒绝。
萧隐清抱着他那只手,枕在脸边,咕囔道:“我真的很怕黑。”
穆其信低头看她,要是她清醒,应该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酒醉的萧隐清,平易近人。
他突然发觉自己对她已经有了恻隐之心。
萧隐清拉了一把,穆其信不防,倒在她枕边。
她朦胧的眼里好像还很认真,“你躺着等会比较不累。”
穆其信终于忍不住了,“萧隐清,你看清楚,我是谁?”
萧隐清咬了咬下唇,“可能又是一个不愿待在我身边的人吧。”
穆其信怔忪。
“我有点冷。”萧隐清说。
她确实一直在发抖。这次穆其信想也不想,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他的体温一直都是滚烫的,与她相贴时,却被她的冰凉平息了窜长的火苗。
萧隐清在穆其信怀里想仰头说话,可一仰头,嘴唇恰好贴在穆其信颈侧,她的嘴唇也是冰凉的。
冰凉明明该与冷硬挂钩,可直到这时候穆其信才发觉,冰凉的东西也可以这么柔软。
萧隐清声音无力,“我还是冷。”
她手放进他衣服里,终于在皮肤相触时,感受到了彻底的温暖。
穆其信本能一缩,他倒抽了口凉气,“萧隐清……”
萧隐清睁眼,“嗯?”
她的眼里纯净无辜。
穆其信提着一口气不敢放下,“我是个男人。”
萧隐清点头,“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