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摇头:“恰恰相反,祖父醒来,陛下才会更愿意让我们远赴边关,否则,怎么能立即抓到白家的错误,将白家一网打尽?”
白惟墉坐起身子,颤巍巍地伸出手,让林氏扶着他到了案前坐下,他抖了抖袖子,道:“明微,研磨。”
白明微立即站在案旁,轻车熟路地为他研磨。
白惟墉没有太大的力气,但这一本折子还是写得洋洋洒洒。
他将奏疏写好,递到沈氏手里:“命人送去给太傅宋成章,请他在今晨朝会时帮忙奏请陛下。”
沈氏道:“何不交予我祖父?”
白惟墉摇头:“你祖父因为我白家的事,已经身陷泥淖,此时再麻烦他,一旦陛下龙颜大怒,他必受其累。”
沈氏有些迟疑:“太傅宋成章从来不理事,他肯帮忙递折子么?”
白惟墉颔首:“太傅宋成章是太后的人,他会按照太后的意思办事。今日太后维护我,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他必会跟着太后的意思而行动。而陛下也会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会轻易惩处他。”
沈氏不再迟疑,将信交给亲信,又叮嘱了几句。
写完折子,白惟墉已明显精神不济,林氏只好将他扶到床上半躺着。
一直思索的白明微道:“不够,还不够。”
白惟墉强打着精神:“明微,你说。”
白明微道:“祖父,明微认为单凭一份奏疏,陛下不会准允一个三岁的稚儿出征,此事恐怕办不成。”
白惟墉又问:“此刻,你想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