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贞帝被气得说不出话,他连忙收敛住恨意,严肃地道:“八万将士全歼,我东陵境况举步维艰,这个时候应派得力大将赶赴沙场,而并非你白氏一群老弱。”
“今日陛下若是应了你白家所请,那便是把东陵的安危都交至你们手上,这是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赌博,赌输了,东陵再难东山再起。”
“你曾问凭白家誓死战到最后一人的决心够不够?本官的回答是不够,国事不是儿戏,不能全凭满腔热血就把如此重任交托到你白家手里。”
“除非,你们能当着陛下与文武百官的面,在今日来为你白家求情的百姓面前,拿出陛下能放心把此事交给你们的理由。”
理由是什么?
理由该是什么?
烧得迷迷糊糊的小传义,一时也无法回答秦丰业的话。
白明微眼看时机成熟,越众上前,掷地有声:“我白家愿立下军令状,以白家满门性命作赌,若不能夺回五座城池,我等愿意自刎于北境!”
秦丰业冷哼一声:“谁不知你白家拥有先帝的免死金牌?到时候你们若是贪生怕死,把免死金牌拿出来,谁还能让你们去承担罪责?”
白明微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却是无比认真地回应:“军令状既已立下,丹书铁券在此事上便做不得数!”
秦丰业见目的已达到,抿住唇角的冷笑,故作不以为然地道:“说来说去,你白家并无胜算,就算立下军令状又如何?若是你白家再度战败,要你们的命有何用?”
元贞帝赞赏地看了秦丰业一眼,假意呵斥道:“秦爱卿,适可而止。”
秦丰业连忙恭敬地缩到一旁。
元贞帝亲自弯腰扶起小传义,再抬头时,却是热泪盈眶:“好孩子,不愧是白相的后代,若是东陵人都有你这等觉悟,东陵何至于会被逼到如此地步?”
他拍拍小传义的头,看向跪伏一地的百姓,言语十分激动:“坦白讲,一群老弱自请出征,朕无论如何都不该应下。”
“正如太师所言,国家的大事不是儿戏,朕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东陵的未来。”
“朕是东陵的领头羊,所言所行必须为东陵负责,所以更要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