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西楚安分么?南齐又安分么?这两国都是吃不饱的猛兽,之所以没有动东陵,那是因为东陵不值得他们动手!就算抢了过去,还得掏空他们的国库来贴补!所以他们不稀罕!”
“但是北燕稀罕啊,因为东陵有他们需要的盐。只是老夫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他们的牺牲,竟掺杂着丑陋的阴谋,甚至还有可能是自己人动手,他们冤呐!”
一番话,他说得相当愤慨。
气得浑身发抖。
他怒极了,双手握拳捶在身侧,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信上说得隐晦,但这些消息组合起来,不难猜出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
若是为了保家卫国,死在敌人的斧钺之下,他们死得其所!
但如果是死在自己人手中,他们何其冤枉?
他的儿孙血脉,东陵的八万儿郎,何其冤枉?
青柏双目猩红:“这帮贼子!不得好死!”
白惟墉冷笑一声:“什么不得好死?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乱世之中哪有好人的立足之地,这个世道简直就是蝇营狗苟的温床!”
“这些道理我也懂啊,我的儿孙们也懂啊……只是当我们面临着随波逐流、同流合污以及坚守为人原则之时,我们的选择了后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