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才成就了如今的气势与盛况。
而这一切的不同与改变,仍是因为那炽艳明丽的少女。
时间刚过去一刻钟,白明微低喝一声:“列阵!”
她身后的卫骁一声大喝:“击鼓!列阵!”
霎时间,鼓声如雷,狂风暴雨般密集响起,灌满整个天地间。
只是眨眼之间,三万白家军阵型骤然变幻,快得就连近前的六万驻军都看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变幻的。
空气中充斥着鼓声的雷动,以及整齐的拂袖之声。
这样的情景,无疑令本就士气大振的将士,气势愈发高涨。
反之,城墙之上的北燕人,望着城下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人马,紧握武器的双手,竟在不知不觉中生了满手的汗。
“都给本将军稳住!”
一声浑厚的低吼,月城之上,多了几道黑衣铠甲的身影。
月城的守将苏图木,带着亲卫副将登上城墙。
见到己方骁勇的战士,竟在城下数万敌军面前露怯,连忙出言低喝。
事实上。
月城屯兵六万众,只是城墙之上,密密麻麻遍布一万之多,一道几丈宽的城墙之后,更有一万人马填补每一个空隙。
百里外还有数万大军随时支援。
作为守城一方,优势上他们占尽了。
但作为节节败退,连输五仗的一方,在气势上,他们全然被压一头。
苏图木出生于北燕大长公主府的死对头,将门之后苏图家,自从大长公主府掌兵后,苏图家再无上战场的机会。
而今兵权到手,却面临这种境况,祖坟冒黑烟也不见得这么倒霉。
年逾四十的苏图木眉头紧皱:“白明微这女人向本将军要谁?”
副将回答:“东陵大臣秦臻,白明微说东陵大臣秦臻在我们手上。”
苏图木挥舞着两把千斤锤:“放屁!秦真秦假都不在本将军手中!这女人要开打能不能找个新鲜的理由?”
副将欲言又止:“将军,驸马的人昨夜的确从东陵带回一人,就是不知那人是否就是秦臻?”
苏图木破口大骂:“又是他个混账!驸马人呢?”
副将小声回禀:“驸马已经连夜离开月城。”
苏图木一锤砸在城墙之上,咬牙切齿:“这卑鄙小人!必定是他为了夺回兵权,才去抢了东陵人!引得白明微来城下叫阵!”
在苏图木看来,驸马在故意给他找麻烦,要是月城守不住,好不容易让苏家重掌的兵权,必然又回到他元家头上。
思及此处,他愈发火冒三丈,恨得咬牙切齿。
四皇子遇刺,此事与东陵有关,他早已上书陛下,只待陛下向东陵讨要个说法。
按照东陵皇帝的德行,少不得割城赔款,屁颠屁颠地把白明微双手奉上。
北燕占尽优势。
但那驸马这么一闹,他们先机尽失。
望着城下仿佛随时决堤的洪流,苏图木又是一锤砸在城墙上,砖石粉碎。
最后,他下严令:“守住城墙。派一队人马前去请求支援,并将驸马的所作所为广而告之!”
这城墙十几丈高,数丈宽,比东陵懦夫的城池要坚固千百倍,桐油弓箭等武器一应俱全。
别说白明微只有几万人,便是十几万人,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强攻而下。
只要他们死守,等到百里外的援军赶来,便是东陵这群懦夫的葬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