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摇摇头,就着心腹的手臂起来,她把眼中的泪水憋回去,目光再度变得坚毅的同时,也稳稳地站了起来。
“走,回房。”
回到房里,沈氏屏退所有人,只召靖心道姑一人进入内屋。
她把信笺递到靖心道姑手中,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叮嘱靖心道姑:“一位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是否得救,就看靖心师父的了。”
靖心道姑郑重地把密信收好,随后问她:“二少夫人,若是这封信不去送,赵大人可能就不会离开青州,到时候秦丰业抓到他,可能也就消停了……”
后面的话,靖心道姑没有说完。
她想说的是,要是赵清远没有任何准备,就被秦丰业擒住,那么兴许秦丰业也就没有借口在青州兴师动众了。
但是这话她说不出口。
沈氏坚定摇头:“当然我可以把这封信扣下,但要是那样的话,我与畜生何异?”
“赵大人本就是因为白府受牵连,我不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和亲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死。”
“我听闻赵大人夫妇,也有一个比传义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我是白珺的妻子,是传义的母亲,我夫和我儿都是顶天立地的人,我怎么能给他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