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墉一边笑着,不断有眼泪滚落。
他哑着声,字不成字,句不成句:“这下,祖父去见他们的时候,也不至于……不至于没有什么好消息带给他们。”
林氏连忙掏出帕子,温柔地给白惟墉拭泪:“老爷,别说这种话,当初的事情也不怨你。”
白惟墉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把哽在喉咙里的情绪咽下去。
他目光的目光缓缓落在众人身上,慢慢说道:“或许你们都很疑惑,当初我为什么把所有人都送上战场。”
白明微知晓原因,作为白瑜的当事人也知晓。
但家里的女眷,只怕是不明白的。
于是清楚内情的两人都不言语,等着白惟墉把话说完。
“当时北燕来势凶猛,北境接连沦陷,但是朝中武将,却无一人可堪大用。”
“今上在奸人的鼓动下,决定放弃五座城池,不肯派兵驰援。他把宝都押在霍世勋身上,想着凉城有霍世勋镇守,北燕的铁骑就破不了北境最重要的关卡。”
“今上执意如此,朝臣也无可奈何,更没有人去触今上这个霉头,奏请今上集结军队抵抗。”
“东陵本就积弱积贫,加上这种消极的态度,军队士气萎靡,百姓无不处于朝不保夕的恐惧之中。”
顿了顿,白惟墉继续道:
“若是东陵轻易放弃那五座城池,北燕只怕不满足于此。再者若无兵马驰援,凉城被破也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