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我牵好了,接下来如何去洽谈,便要看你自己,我能做到的只是这些,我不认为我能说服今朝醉把秘方给你。”
白明微认真地看向风轻尘:“这其中,可是还有什么内情?要不然你能喝出这是相思酒,怎会自认为不是酿酒师的知音?”
她这么问,并非是在责备风轻尘为何只帮到这里。
而是她在风轻尘的话中,察觉到这件事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她想知道,为什么风轻尘觉得她能做到。
是因为她与这背后的故事有关吗?
风轻尘爽朗一笑:“小姑娘,我是个无心之人,我的心里没有家国天下,也没有英雄义气。”
“就算我尝出这是相思酒,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令其相思,思之若渴,也就是说我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但你不一样,比起我来说,你的天地更高,更广阔。上至家国天下、苍生黎庶,下至是非黑白、公理人心。”
“你的聪慧,能解这相思之酒,而你的胸襟,能品味这相思之酒真正的味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得到秘方。”
说完,风轻尘又为她满上一杯。
白明微没有急着喝,而是道:“你做事从来不习惯解释,而你却解释这么多,说明你的确有事瞒着我。”
风轻尘没有言语。
白明微继续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对今朝醉的酒有兴趣已经不是一两日了。”
“之前我协助祖父处理政务,祖父经常长吁短叹,苦恼国库空虚,而那时我注意到今朝醉每年给朝廷的税收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于是我便把目光放在酒水生意之上,就算没有北燕遣使入京求和,我也会想方设法促成东陵酒水销往它国的交易。”
“所以我对今朝醉的了解,应当不比你少。我不仅知道今朝醉在我娘亲嫁给父亲后开设,我还知道流霞酒酿成之时,第一坛酒便是送到我娘亲面前。”
“而在我娘亲逝世后,世上再无流霞酒。你之所以信我能谈成,无非是因为确定流霞酒与我娘亲有关。”
“你不愿意说,是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想挖掘娘亲的过往,若是我知晓流霞酒与娘亲有关,或许会因此矛盾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