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很认真,还小小地吹着他掌心的伤口,待需要重新沾药水的时候,又跟哄小孩一样重复了一句,“疼得话你就说,我就轻一点。”
傅北行全程缄默,什么话都没说。
疼他倒是没感觉到,只是棉签落在伤口附近的时候,戳得他心头有些痒痒的。
他说不出那种复杂的情绪,只是希望此刻的时间能慢一点。
可惜平静总有结束的时候。
“好了。”
最后一点药上完,姜予安松了一口气,取来早就剪好的纱布给他包扎,顺带提醒。
“你这道伤口伤得很深,差点都见骨头了,还是得好好养着的。手很重要的,你不好好照顾到时候严重了,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她包扎的手法很娴熟,一个漂亮的结打好,便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药物。
傅北行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那番话没听进去多少。
他在想,如果这伤好的慢一点,能不能让她多包扎几次?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就被他给压下去,想起姜予安娴熟的手艺,傅北行忍不住问:“你从前在姜家,都是自己包扎的吗?还是……在国外学的?”
姜予安手上的动作一愣,有些复杂地回头看他一眼。
喝酒断片的事情她不记得,所以对于傅北行问出国外时她还是错愕。
但她也没问傅北行怎么知道国外的事情。
姜笙做的,他应当是知道的吧。
可即便他知道了,也没有对姜笙做什么不是吗?
还生怕她死了,去医院眼巴巴守着。
姜予安脸上情绪慢慢冷淡,声音也多了几分冷意:“这和傅总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傅北行蹙眉,不明白方才还好好地替他上药的人怎么忽然变了态度。
他下意识想卷起手,看向重新包扎好干净的纱布,到底忍住。
“抱歉,我只是好奇,如果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