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瞧它还想挣扎着上来,就又给它堆上不少雪,总算是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至于杀熊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要是在水里还差不多,没准能把黑瞎子给淹死。
李卫国往回跑的时候,正好遇上李大勐追踪而来。
“先回木屋那边。”王大拿也没时间细问,叫李大勐背起他老爹,四个人赶紧撤离现场。
走了百十米,叫上在这等候的猎犬还有二驴子,一起返回木屋。
进到木屋里面,把李贴炮放到炕上,众人这才心头大定,全都是一脸庆幸。
李贴炮坐那把气儿喘匀了,便开口说道:“勐子,你替爹给国子磕仨头,感谢救命之恩。”
李大勐也不含湖,膝盖一弯,就要往下跪。
李卫国眼疾手快,急忙把他搀住:“勐子兄弟,咱们是哥俩,你拜我那不是折我寿吗?”
说完他又望向炕上的李贴炮:“贴炮叔,山里炮手是一家,您就别为难我了。”
“好好好,国子,这个情,叔记下了。”李贴炮也不再矫情,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以后再报恩就好。
等到晚上,王大拿又用酒调了点红伤药,给李贴炮灌下去,睡了一宿,到第二天早上,已经能慢慢熘达。
不过这下子摔出内伤,不养上几个月,只怕难以痊愈。
打猎也无法继续,于是一起下山,李大勐用爬犁拉着老爹,李卫国也拉着爬犁,爬犁上面除了东西之外,还有收获的那只香獐子。
这家伙还不熟,所以不肯跟着走,只能拉着了。
另外爬犁上还有两头冻得硬邦邦的野猪,和一只狍子。
李大勐全力照顾老爹,也没法拉捕获的猎物,索性就全都赠送给李卫国。
辗转两天,这才出了林子,两伙人这才分别。
李贴炮约好了,等正月的时候来大馒头屯,然后才被李大勐拉走。
“国子哥,等俺正月去看你!”李大勐也嚷了一句,他是彻底被李卫国折服。
“好!”李卫国也挺喜欢李大勐的直爽性子。
等那爷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李卫国他们这才重新出发。
两只野猪在掏完内脏之后,也就剩下二百多斤,香獐子更是轻飘飘没多沉,李卫国拉着爬犁,在雪地上十分轻快。
这一趟进山,收获还算不错,逮了一只香獐子,还有李贴炮许下的一只,等到来年开春,估计就能叫二驴子配种了。
如果不是发生意外,李卫国还准备在山里再停留几天,没准还能有所收获。
下午三点多钟,两个人就回到大馒头屯。
李卫国望见自家的小屋,瞧着瞧着,就愣了一下:烟囱怎么没冒烟儿?
现在正是做饭的点儿,再说了,就算不做饭,也烧炉子呢,烟囱哪能一点烟儿都不冒。
他快跑回去,到了大门外一瞧,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屋门竟然上锁,而且最关键的是,窗玻璃竟然被砸碎,只剩下一些玻璃碴子挂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