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彭彭彭!彭!”
深夜的城西校场,经过白天的死命折腾,所有士卒都被摧残得精疲力竭,一个个仰头就睡,响亮的呼噜声宛如鼓鸣。
却有沉闷的撞击声从训练上传来,负责守夜的百夫长带着一群手下骂骂咧咧循声找过去,已经打定主意,等逮住那个深夜不安分睡觉的混账明天给他来个十倍加练,不折腾到沾床就睡算他输。
距离渐渐近了,在火光的照耀下,随着火焰的飘摇不定,那道身影也显得异常扭曲夸张。
可百夫长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接近,若无其事的带队远远地绕开走了。
有新人低声询问:“队长,不是说军中铁律,一视同仁吗?”
百夫长看了他一眼,澹然道:“那不是我们军中的。”
“啊,不是我们军中的,怎么这时候还在……”
这愣头青还没说完,便有老人忍不住附耳低声解释清楚了缘由,这愣头青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段小小的插曲,对此刻一心爆锤面前巨大铜墩的贺文来说,自然毫无留意,也毫无关心。
他没有丝毫技巧,也不用丝毫劲力,就只是用拳头一锤锤轰在巨大实心铜墩上,任由铜墩在他一拳拳大力轰击下凹陷出一个个深坑拳印。
某一刻,变形到极致的巨大铜墩彷佛积蓄的“内力”忽然炸开,铜墩在清脆的卡啦声中,立刻变得四分五裂。
贺文在这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铜墩前呆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去。
裴裳躯壳见此,却没有再度跟随。
利用裴裳躯壳的跟随观察,和灵桃雅园附近的全知视野,让姜乾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此行之所以跟随,还是对贺文这个工具人的精神状态不太放心,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