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味道啊!”
“鸡把炊事班的在馒头上淋了煤油吧?好浓的一股煤油味。”
杨越心说不至于吧,他咬了一口,入口就感觉还真是有人在上面洒了煤油。杨越“呸”一下吐了出来,道:“高原上气压低,馒头用普通的锅蒸不熟,炊事班可能上了煤油炉子和高压锅。”
“还没熟!”张朝封指着馒头内里的一坨死面疙瘩,“这玩意是没法吃了。”
“你将就点吧,有的吃就不错了。”杨越把吐在手上的馒头放进了嘴里,咬棉花似的往肚子里吞。那碗乱炖就看了一眼,两个人都不想动筷子。杨越起身去炊事班打了一壶开水,贴着铝制军用水壶的壶口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感觉没有想象中的烫,顶多也就八十度左右。但喝起来比较舒服,热量窜向了四肢,浑身才暖和了一些。
只是,开水里的煤油味也非常重。
杨越摇了摇头,这还真是熟悉的味道。他曾经被这种煤油味道支配了三个月,其实早就忘记了,但一回来,便记忆犹新。
你能想象喝着滚烫的煤油兑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