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隋朝覆灭后,杨氏后人被诛杀殆尽,所剩无几,而义成公主便是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她与盘踞在洛阳的隋朝旧臣王世充来往密切,希望借助洛阳的力量,打回关中,重返长安。
“肃静,肃静!”
殿上值更的大太监把手中的拂尘一扫,尖着公鸭嗓叫道。
御座上,李渊将长须一缕,坐直腰身,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爱卿,言之有理,依朕看来,天佑我朝,大唐兴盛,与突厥迟早有一战;然而,这一战,越迟越好,越迟对大唐越有利,越迟我朝越有全胜之把握!”
大殿里,余音回绕,震耳发馈,群臣神情肃穆,聚神倾听。
“当前,达尔汗大营有变,”李渊继续说道,“我朝当以静待变,做万全之策,战亦可战,和亦可和,其根本目的是为一统中原赢取时间!当下,战是为了和,和是为了终极之战,众卿务必体察朕意!至于具体的应对之法嘛,众卿贤明,朕相信,必能应对自如,朕无须多虑!”
说罢,李渊往旁边一瞟,同时把手一抬,只见大太监心领神会,尖着嗓子高声喊道“退朝——”
……
宫门洞开,群臣徐出,紫衣玄冠,绣带朱履。
缓步走出大兴宫,柴绍正准备登车回府,见数十步外,武士彟弯腰拱手,在与他人道别,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候在旁边,随时恭候主人启程。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柴绍一边吩咐车马留驻,一边大步朝武士彟走去,口中高声喊道“尚书大人,请留步——”
二人见面,相互行礼,五十多岁的武士彟满面红光,笑容可掬,问道:“霍公,有何见教?”
“呵呵,武尚书老当益壮,朝堂上声如洪钟,乃是我辈楷模啊,”柴绍笑道。
“哪里,哪里,”武士彟连连摆手,也笑了起来,“下官能有如此福份,乃是陛下垂恩,公主殿下和霍公的关爱啊!天家作媒,下官续弦,娶得右武卫将军杨达之女为妻,前番为下官生得一女,依照先前公主殿下的赐名,已为小女取名‘武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