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顿了顿，声音很轻的开口，“皎皎怎么突然问妈妈这个问题呀？”
苏离垂眸，声音也很轻，“好奇怪。”
她抬眸，看向于鑫，眼睛带着明晃晃的水色，声音带着点沙哑，“如果妈妈当初轮回的话，是不是我现在已经可以抱到妈妈了？”
于鑫的手指颤了颤，“妈妈还没有等到轮回的时候呢。”
她笑，“到了地府，轮回也是要排队的啊。”
苏离愣了一下，“是这样的吗？”
于鑫笑着说，“当然了。”
她永远不会告诉自己的皎皎，她早就没有了轮回的机会。
苏离捏紧手指，“妈妈，我有件事，想要和您说。”
“皎皎只要平平安安，让妈妈能够一直看着你，你想做什么，妈妈都不会说什么了。”
苏离敛下眸子，声音很轻，“妈妈，对不起。”
“妈妈，可不可以请你离开我身边？”
“皎皎……”于鑫的声音颤抖，大脑一片轰鸣。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一样，“皎皎，那样，妈妈只会更痛苦，你真的要这样吗？”
她知道，苏离不想让她看见苏离受伤。
可是，看不见苏离，只凭着想象，她会疯。
她真的会疯。
像以前一样。
苏离沉默许久，最后声音哽咽着说对不起。
又说，不会这样了。
于鑫抬起手，虽然无法真正的触碰，可她还是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
她声音很轻很温柔，鼓励着自己的女儿，“皎皎，妈妈没有那么胆小的，妈妈可以和你共同面对风雨，好不好？”
苏离看着于鑫，她很想说，这条路上，她不可能不会受伤，她不想让于鑫看见，可是，她没办法强迫母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