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能解开命格的，只有人间帝王的护体真龙。一命换一命。您到底想要什么？”狗王八的声音，从未这样的深沉。
婆婆眯着眼，仍是仔细的做着手里的针线活，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飘过来一般，“只想向一个人证明，心，是圈不住的。”
她抬眼的时候，狗王八从她年老的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睛里，看到了泪。
它不知道，此刻的她回忆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它知道，这段回忆让她很痛苦。
***
零露附在了鬼差的身上，顺利的出了明月宫。
好在，鬼差们之间也并不会说话交流，她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到了嗜血潭。
猩红的潭水原本平静无波，当他们将兔妖扔进潭里的那一刻，潭水晃了一下，一个巨大的血水泡鼓起又炸开，紧接着，两个，三个，潭水像是被瞬间煮沸了一般，汩汩的冒出无数个血水泡。
一群同潭水一样猩红的血蛭浮上了水面，它们光滑扭曲的身子纠缠在一起，不断的扭动着，兔妖的身体因为它们的蠕动，在水面上一起一伏。
零露清晰的看着她的身体枯萎！
是的，枯萎！
她看不见血蛭是如何吸干了她的血，她甚至连它们的头在哪都分不清。
就看着兔妖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瘪了下去，最后如同一张纸一样漂在了潭水上。
刚刚还‘沸腾’这的水面，一会儿就安静了下去，没有水泡在鼓出。
无波的潭水上，就只剩下兔妖的尸首微微晃动着。
零露站在那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两拍。
鬼差们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走了。
她跟着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这就是嗜血潭！
那些便是血蛭。
她、、、绝不要被扔进这里。
从嗜血潭离开之后，鬼差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零露也不知道往哪走，便直直的朝前走，本来还怕被拆穿了，可好像他们也丝毫不关心同伴去哪。
她提心吊胆的走了半天，发现路过的鬼差没一个在一她的，便也渐渐安了心。
她依旧天宫的地形，朝天宫耀阳宫的方向走去。
耀阳宫去天帝的寝宫，如果不出意外，鬼君的住处也应该在那个地方，先去确定一下，下次再想办法直接去找通行令牌。
命格的事，暂且还可以不着急。
反正鬼君正式选妃之前，也不会把她们给杀了，如果拿到通行令牌，运气好从妖界回来了说不定还没被鬼君发现，运气再好一点，她解决了谷问天，元无心归位。
身为天帝，握在鬼君手里的命格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说不定，人家手一挥就给解决了。
也许是因为无涯宫和天宫一模一样，她走在这里，就感觉回去了九重天一样，只要不去想刚刚那些血蛭，她就觉得一切事情都能轻易解决，心情不由大好，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就差没哼着小曲了。
她转了个弯走了两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回头一看，果然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