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翰哼笑了一声,但依旧并未挪开视线,继续一边看图,一边说:“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又怎会不了解你?!你不但去找了张致远,而且就连结果都写在脸上了。”
“有这么明显吗?!”程良一听主子的话,赶忙附手上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遂又满腹疑惑不解:“张致远他的确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矢口否认长宁宫里的是名女子,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今日那名宫女,定是不会撒谎的!”
轩辕翰亦同意道:“小小宫女,自是不敢撒谎!”
说完这句,终于转移了视线看向程良的脸。
“其实,你根本不必跑这一趟,张致远显然早已与皇上串通好了,所以不管你怎么问,都是没用的!”
“可属下就是不甘心!”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那到底是什么?”
程良依旧执着地坚持着说。
“好了,不管他们在隐瞒什么,早晚我们都会知道的。不过,眼下你先看看这个!”
这时,轩辕翰将自己收到的那个火漆密函竹筒拿出来,递向了程良面前,转移了他的思绪。
程良一边将其接过,一边问:“这是什么?”
直到看完了密函,程良顿瞪大了眼睛惊呆了:“这个永乐公主,还真是不简单,这么快便就回国开始有所行动了……”
霎时间,他方才明白为什么轩辕翰此时会拿起上次去东宁国时的那张布防图来看。
“所以,殿下是准备要对东宁动手了吗?可那说到底,亦是王妃娘娘的母国呀!”
不经意间,又一次提到了衣上云来,程良话刚说完,便意识到,遂又急急收起声。
而轩辕翰果然在听到衣上云的名字后,再次沉默不语了下来。
程良想要转移其注意力,便问:“不知这封密函殿下是从哪儿得来的?”
轩辕翰道:“正是昨夜那个蒙面男子送来的。”
“该死!这个易三少真是活腻了,竟然胆敢截获我们的情报,他会不会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顿时,程良越想越担心。
而轩辕翰却沉着冷静地说:“本王拿到这封密函的时候,已经仔细确认了多次,密函并未被人拆封过,易三少……他应该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至此,程良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心里犹犹豫豫了一整天,终于还是再也忍不住地问:“今日在宫里,殿下明明可以自己选择,却又为何不拒绝太后?”
此话一出,一室寂静。
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无人说话。
就在程良以为自己的问题得不到回应的时候,轩辕翰忽然开口。
依旧一如既往惜字如金地说了句:“以退为进,后发制人。本王不想,亦不能再等了!”
转眼,已是数日后。
大西北异常炎热的酷暑天气,似是要将这大地万物炙烤一般。
火辣辣的太阳,晒到人的皮肤上,硬生生的疼。
干旱,少雨,缺水,加之常年受到风沙的肆虐,地表遍地沟沟壑壑……
这一切,便是这里千百年来恒古不变的特点。
就这样一路颠簸着,使得衣上云的孕期反应比一般孕妇严重的多。
可她清楚地知道,半年的时间听来很长,实则太短,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为了尽快将拓跋宏的骨灰带回草原,让他入土为安,衣上云不得不日夜兼程地赶路。
就在这时,脚下一片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地带。
车夫忽然不经意地回头,发现似有俩名神秘男子一路一直尾随着他们的车子。
于是,老车夫顿时意识到了危险:“糟了,难道我们被人跟踪了。”
闻声,一直斜靠在车内闭目养神的衣上云忽地睁开了眼睛,问:“是什么人?”
老车夫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说:“不清楚啊!”
衣上云赶忙坐起,掀开车窗帘朝后探了探。
继而,又转朝前方的路观察了一会儿,说:“老伯,待会儿到了前面的那片树林时,把车停下来!”